【华武】弄花朝

说好的花朝节,时隔两个月我终于弄出来了_(눈_눈」∠)_
写文真麻烦
又还是得写
佛系写手随缘更新
以下正文

华山是个豪放的华山,打个比方来说就是那种做双灯路上随便拉人做的那种,做完就扔,好聚好散。
武当是个迟钝的武当,打个比方来说就是那种死不开窍没有情商只会傻乎乎答应你所有要求的家伙。
华山第一次见到武当是在金顶,那时华山也不知为什么在金顶上摔断了腿,瘫在地上笑的灿烂又傻逼,扯住了正好路过的武当的袍子一角,说小道长心地善良帮少侠接个腿呗福生无量天尊!
道长打了个稽首说——
还钱就接。

华山始终不明白什么事都反应慢半拍的武当为何对还钱这事儿耿耿于怀,一无聊就想着怎么盘算着问华山要钱,那时华山尚且要点脸,想着肉偿这种人生大事还是要遇见心上人说才好,便腆着脸装出苦哈哈的样子,道哎呀小道长你看我实在没钱嘛——要不要给您卖个艺?您说!舞剑还是胸口碎大石?!
小道长认真说你如今断了腿,要如何卖艺?
华山笑嘻嘻爬过去说所以你就帮我接个腿嘛,一举两得,一举两得!
武当便点了点头说贫道不干。

那是武当唯一一次拒绝华山的要求,理由是师兄们说华山都是为了拖债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家伙,不能信,绝不能信,无论他是要你接腿还是借你的新春玩具去玩,都不能答应。
前者你就被这华山赖上了,后者你的玩具很可能一去不归,无论是你的小兔子还是小狮子,都别想再看到了。
已经有了(被)绑定华山的师兄如是说,说着说着不争气的往身后意欲偷袭的华山放斩无极。
懂了么?师兄问武当,一脸看着尚未踏上不归路的年幼儿子的慈母般的担忧心痛。
懂了。武当表情相当认真。

软磨硬泡撒泼打滚武当还是满不情愿的替华山接了腿。

这大概就是认识的过程了。

有缘不得不说是有缘的,这之后华山也不知造了什么孽做什么都能碰见武当,靠着寻龙令摸古董,摸着摸着就摸见了武当埋的佛像,眼一闭身子一抖顶着被武当满华山追着跑的风险,顺手牵了佛像便去换酒喝。
武当找上门来时,正是花朝节的第一天,华山正在三生树下抽花签。
华山回过头便看见武当被双马尾的小姑娘扯着衣袖说要不要许个愿?求情缘?

哎呀小姑娘好样的。

华山道你就不能让我一个佛像么?你们那么有钱!难道可怜一下穷苦人家的孩子都不肯?区区些许银票我却要拼死拼活才攒得,难道岂非天道不公?
武当楞了一下眨了眨眼,道可那是我的佛像...
华山趁热打铁嘴皮子跳的欢快,哟哟哟您武当弟子高富帅!手指缝里撒撒都是咱不敢想的有钱,您就当救济百姓!给您福生无量天尊!
武当皱皱眉说你为何老是与我说福生无量天尊?
华山转了个眼珠子笑道您有福气嘛不是,福气多多益善是不是!
武当闷了会子想,明明贫道是要问你为何说的如此熟练。

哎呀好了好了,我的小道长,都是花朝节了何必那么较真?华山笑嘻嘻的。
武当认真盯着他道:那又如何?
先抽个花签?华山抓住武当的手往李红袖那边去,抓着还不算顺手摸了几下,回头冲着武当笑成花:道长你手还蛮嫩的嘛,像个姑娘似的——
尚未说完就被武当一个兕望月接着斩无极,撞上三生树的树干七荤八素。
打疼您了,抱歉。武当面无表情对着三生树认错。

最后华山颤巍巍爬过去一把抱住了武当的大腿,拽着武当腰上的流苏攀上去,一只手抓住武当正欲起御剑决的右手,另一只手勒着那精瘦精瘦的好腰便嚎开了,哭惨卖穷眼睛却里挤不出半滴泪,假惺惺的蹭了把武当,把道长蹭的浑身一激灵,全身都叫嚣着快点一腿踹过去。
我以后不嘴贱了、再也不嘴贱了——华山在他耳边声嘶力竭的嚎,嚎完了又变脸变得飞快,笑嘻嘻道:所以说小道长你抽不抽花签了嘛
抽。武当说,说的颇有些那么咬牙切齿。

武当抽完花签便塞进了袖子里,华山站在他旁边偷眼看怎么也看不着,戳了戳武当的胳膊问他抽到了什么签。
武当看他一眼淡淡道问那么多做什么。
华山眯着得意眼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怎么样小道长,陪哥哥喝酒不喝酒,喝完酒这灯你要不要陪哥哥也一并放了?
武当点了点头。
华山被忽如其来的宠幸震得眼前有点发晕。
他怀疑小道长被他给闹傻了。

华山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三生树下武当会答应陪他喝那一杯酒还答应去放花灯,他与武当说到底不过是债主与死皮赖脸欠钱不还逃债狂魔这种孽缘,他至今仍欠着武当二百一十三两七钱八文的债,还没算上其他杂七杂八,这里头有二百两银子是为了上点香阁与姑娘们寻欢作乐,虽说点香阁改成喝茶的地儿后他再也不去,再算算这里头还有一十三两是为了买花儿送给金陵城的小姑娘们博一笑,剩下七钱里有五钱是买糖葫芦儿买面人买桂花糕买南街最有名那家酒铺子里最便宜的那壶酒,还有二钱八文是他饿的没饭吃溜去武当住的客栈磨了半天武当才答应他给了这么些银子买回四个烧饼一壶酒,就着夜风朗月两个人权当做一餐饭吃了。
华山那时候觉得武当真的抠门,说出口被武当不紧不慢的瞪一眼冷声道你还打算骗多少?就差没拿算盘出来一个子儿一个子儿的给他算。
小道长什么都好,肯借钱肯陪酒,脸长得好看身材得劲儿,就是钱财这方面攥的比他一个华山都紧。
哎。

但是想这么多华山还是不明白这杯酒武当怎么就肯陪他放花灯了,他有些结巴着说道长的花灯不能轻易放啊...不能的。他压在心里没说的是你放了她就给你我情缘烟花了你我都放给谁去啊,光看着就膈应的难受。
武当转过头皱眉看他,问道:怎么不能?
华山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忽然一动,之前的顾虑都不算数 ,揽住了武当的肩膀嘿嘿笑道:能,怎么不能,放花灯去啊。他拉着武当的手提着李红袖给的灯谜和花灯,盯着纸上的字认真想着这指的是哪儿——晚来花底闲寻佩,夜坐灯前笑赌棋——他估摸着这指的是千钧楼,上了马向正准备把自己那匹踏雪叫出来的武当问他要不要一起坐?
华山觉得不行,人家的马跑的比他家这匹五六年的老马快模样也俊俏,武当答应不了。
然后武当就上了他的马。
上了还不算,把华山往前头使劲那么一推自己坐稳当了,就着华山的手抓住马缰那么一抽,马儿欢快的跑起来就往千钧楼跑。
华山乐的清闲,就是嘴碎几句说武当你这路走的有点不对。
武当就乖乖照着他说的路走,走遍金陵大街小巷,穿过了长乐巷再绕凤池精舍,接着去乌衣巷溜一圈,经过了应天府玲珑坊,就是找不到千钧楼。经过玲珑坊的时候华山才忽然意识到他们绕了多大一个圈子,他偷偷往后瞧,武当还是一脸认真的御马往前,见他眼神往后飘问他接下来怎么走。
怎么走?
华山硬着头皮说往前走,对,往前走,看见酹江月没有,就那座桥,最宽的那条道上,右拐,哎对了,右拐。
瞎蒙蒙还真给他蒙对了。
最奇的是武当驾着马没发现不对,老老实实跟着他瞎咋呼绕了整整一个圈子从三生树才来了千钧楼。
华山摸了摸下巴总觉得小道长这性子他有点不放心。

到了千钧楼下马进去,到里头最中间那一块就是放花灯,华山摸出火石点完了自己的就去给武当点,叫武当把花灯拿好了撑开,别被火苗烧着了纸。
道长你觉得这灯好看么?华山问武当,搓搓火石放回怀里。
武当说好看。停顿半晌道:今个儿是好日子,便不找你讨债了。
华山嘻嘻笑着,觉着今天还是赚到了。

烟花到手上时武当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华山倒是暗搓搓的挑了个好地方,一个所有人都能看到的,硬拉着武当过去说在那儿放更好看。
武当只觉得还行,没事,多走几步路而已,答应了华山自己就往那里走。
烟花放出来武当就觉得不行了。
那颜色、那形状、那甜蜜蜜的特效,武当觉得自己的心肝都颤了一下想这什么玩意儿?

华山站在他身边微笑道:这是特别款双人情缘道具——君心·不负相思。

武当抖了一下浑身冷的要命:这不算数的罢。
华山笑着道:我还欠着道长二百一十三两七钱八文银子呢,怎么能不算数。
“你看今天咱俩花签一样的放个烟花都是小概率特别款——我看今日天色正好黄道吉日吉时良辰,要不然我就肉偿了道长罢。”
武当趁华山没来得及抓住他的手直接一个兕望月加斩无极,骑着华山的马就跑了。
华山一日内挨了两下斩无极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自己的马跑得一骑绝尘,摸了摸鼻子想还行,人跑了不要紧,总得把咱家的老马弄回来。

华山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喜欢上这动不动揍人外加抠门小气的武当的。
也许是那一日他们俩坐在客栈屋顶上啃着烧饼喝着小酒,夜里凉风轻轻柔柔的吹过去,美酒香软味浓,小道长喝醉了靠在他身上一不留神,整只脑袋滚进他怀里,那张冷脸上喝过酒后泛起暖玉一般莹润的微红,道长枕着他的膝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露出湛蓝的双瞳,他盯着那双从未那么澄透过的眼睛呆了呆,然后就看见道长伸出一只手往他脸上乱糊,糊来糊去糊到了嘴唇上,得寸进尺的戳了戳喊了声骗子,手就软下去一闭眼睡着了,只有嘴上还嘟哝着什么,声音轻的要命。
华山脆弱的小心脏忽然炸开了,炸成了桃花一片片。
他俯下身听武当要说什么,只听见武当反复念着一句还钱。
桃花瞬间就零落成泥碾作尘。
他拿袖子人模狗样的揩了揩不存在的眼泪,冲武当尖声细气道奴家肉偿可好。
武当没理他,就着华山硬邦邦的大腿睡得香甜。
那就是好了。

华山叹口气想着小道长要拿今天和他抽了一样的花签是死是活,只希望小道长可千万别把花签给扔咯,要不然以后找回来多麻烦,好歹算个定情信物嘛。
他哼着曲儿拿最后一点零钱打了酒,喝几口熟门熟路往武当住的客栈走。
他从怀中摸出那张薄纸,仔细看了几眼又念了一遍是越瞧越顺眼,小心叠好了往怀里一藏,念着哪天回华山找师姐师妹们问问香囊荷包那些玩意怎么做,做好了给他的道长送过去,正好和武当的花签凑成一对。
哎呀,妙啊。

花名签·木香
临风三嗅寄相思,莫作情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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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我还欠着什么没写
赶紧写去不然暑假了就可以真的凉了 @心终属你
早上好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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