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十题的产物,逻辑什么的不存在,漏洞一堆,手痒就写了紫雁夜,所以根本就没有文章名这种存在。
第五题
以关键词“警匪”,“失忆症”,“一生的对手”为中心写一篇兰雁cp文。
以下正文。紫雁夜出没注意
他似乎忘记了什么。
他记得阿尔托利亚捧着探望病人用的花束打开病房的门进来,坐到他身边拿起苹果张嘴就啃,窗外阴沉沉的下着雨,雨滴呼啦呼啦的刮到玻璃上打出水花,然后凝成细细的水流沿着光滑的表面流下,光线透过液体折射扭曲,病房玻璃外灰色的高楼折叠成粗长的线条,兰斯洛特向外望去,只看见乌云压过来,而他仿佛在灰色的海面上被巨涛淹没。
他揉了揉额角,阿尔托利亚在旁边吃着送给他的水果篮里的苹果发出清脆的咀嚼声,金色的头发扎成马尾披在身后,白色的单调的病房里诡异的只有这一点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回声清晰到头皮发麻的程度,他张了张嘴想要发出什么别的声音,接着便发现他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他能说些什么。兰斯洛特在病床上坐起来,铁管吱呀摇晃,声响酸涩,阿尔托利亚也因此抬头看了看他,也仅仅看了一眼,看完后也就继续啃那苹果一口,咬掉大块果肉。
兰斯洛特觉得哪里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但是他想不出来,他的记忆停留在枪口冒出火焰的那一刻,而他尚且从昏迷中醒来,右腹缠着绷带隐隐作痛,他也许昏迷了几个小时,也有可能是一天,或者是更长的几天、一周、一个月,兰斯洛特甚至觉得一年也有可能,昏迷的时间总让人意外的长,长到令人惊慌害怕为何不知不觉失去如此多的时日。
现在什么时候了?兰斯洛特不知道似乎也不想问。他发现自己有了个值得问出口的问题,却又觉得这样的问题毫无必要,他根本不需要知道自己究竟浪费了多少时间在昏昏沉沉上面,他或许需要知道的是下一次任务是在什么时候。
哦是的,任务,该死的任务。
兰斯洛特恍惚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重要的问题,任务,对,他的任务,他就是在上一次任务中受伤才来了这家医院不是么,那么现在他应该问问那个任务怎么样了,他在任务的最后忽然受伤,某个年轻人冲他开了一枪却没有当场杀了他,那枚子弹本来有足够的时间与合适的角度射进他的脑袋,去好好混合一下里头的血肉与脑浆。
鬼知道那个人发了什么疯没去杀他。
然而这也不是他现在应该第一时间关心的事情,他现在开始有点头痛。
阿尔托利亚吃完那一个苹果把剩下的果核丢进垃圾桶,从病床旁边的柜子上又拿了个橙子慢慢剥,饱满的果肉渐渐显露出来,白色的果筋黏在上面像是丛生蔓延的血管。
那么任务现在如何了呢?他们花了如此长的时间去卧底、潜伏,终于从那只年轻却狡诈的像只老狐狸的青年手下收集到可怜的一点点的而又重要无比的消息,兰斯洛特的记忆中还残留着知晓信息那一刻如释重负的激动和...和什么?他想也许那是另一种代表激动的感情,毕竟那样的场景下除了激动还需要什么呢?什么都不需要,兰斯洛特只需要把消息交给等待已久的同伴,告诉他们机会来了,接下来就只用去执行然后欢呼任务的结束,最后来个完美的假期。
头更疼了。
但是还是不对,可兰斯洛特却不明白不对在哪里。
试着从头梳理一遍大概有用。兰斯洛特如此想。但潜意识中又觉得去你的吧有用的话为什么他前一天晚上还穿着隔天就永远找不到不记得放哪儿的袜子呢?
他也就不想了,呆呆的坐在病床上也不知道发什么愣,宽大的手掌攥紧了被子表情迷茫,活脱脱像一只忘了家在哪儿的危险的大型犬,项圈上挂着的铭牌还刻着主人的电话号码,可自己就是死活不知道,傻傻的原地来回晃。
得了吧,你指望一条狗打什么电话?更何况这条狗先前还是别人的如今又被抱了回去接着养,衣食无忧还有新的玩具。
直到阿尔托利亚问他这水果真好吃不过谁送的这上头没写?
兰斯洛特回过头说我不知道。
他把那水果篮拿过来细细检查,从某个压在最低下的角落里翻出一张纸来,字体漂亮清秀得让人想起樱花树下穿着振袖画着浅妆的年轻女孩,字迹中弥漫着淡淡的温柔,仿佛某位许久不见的故人在午后落笔,语句寥落只是例行的招呼,却每一字都印在心上,看到时就足够惊喜如若已见到故人。
奇怪的联想。
他慢慢读出那纸上几行字,阿尔托利亚在一旁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
“亲爱的兰斯先生,希望日后能与你一直见面。
间桐雁夜,敬上。”
是那个年轻到让人怀疑他是否足够老练的家主,纤细的病弱的身体套着一成不变的藏青色的羽织站在庭院中,牵着名为樱的女孩软嫩的手掌,陪着被当成公主殿下一样宠爱的小姑娘一遍遍看那些陈旧的故事。
他听见阿尔托利亚说上帝。
他隐约想起某个月夜下青年过于柔和的面庞,女孩在他怀中闭着眼安稳的呼吸,双手紧紧拽着青年的袖子像是害怕被抛弃,而青年也就那样任由女孩,嘴中轻轻哼着异国安睡的曲调,看见兰斯洛特站在那里,微笑着竖起手指贴住唇瓣轻轻说了声“嘘——”。
想起时的那一刻兰斯洛特心里忽然微微一动,也不知为何。
“他逃走了?”兰斯洛特问。
“他失踪了。”阿尔托利亚答。
那场任务结局演变成了枪战,间桐雁夜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就消失隐没于暗处,而他最后的动作是给卧底兰斯洛特的右腹开了个洞。
是的,兰斯洛特记起来那个冲他开枪的年轻人就是间桐雁夜。
本来能躲过去的,兰斯洛特恍惚间想,他清清楚楚看见了间桐雁夜的动作甚至知道他下一秒就会向他开枪接着逃之夭夭,但兰斯洛特望见间桐雁夜扣动扳机时怎么也拔不动步子跑不掉。
头疼似乎好些了。
但是还是留有残余不肯消退。
嘿,兰斯洛特,你是傻了还是疯了?
阿尔托利亚说接下来的搜捕行动什么也没找到,间桐雁夜什么也没留下,那栋和氏建筑里干净的跟没人住过一样。
那家伙简直就像个抓不住的梦,阿尔托利亚皱着眉抱怨。
莫名的,兰斯洛特觉得那才好。
还有个问题,兰斯洛特究竟忘记了什么?
兰斯洛特记不起来,他甚至连那个玩意儿究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过去的记忆?重要的东西?珍爱的人?谁知道。
兰斯洛特本能的觉得那与间桐雁夜有关,仿佛间桐雁夜带走了他忘记的一部分,离开了间桐雁夜他就绝无可能记起来,以至于想要知道一切就必须将那年轻人从他的藏身地挖出来好好去问。
兰斯洛特是真的记不起来某些东西了。
但那没关系,是的没关系。他会把间桐雁夜这只狐狸翻天覆地的找出来,抓住他摸着尾巴去恳求去询问,因为他觉得这世上唯有间桐雁夜明白他忘记的那部分究竟是什么,也唯有间桐雁夜才能安抚忘记那些后他愈加狂躁的心灵。
奇怪,太奇怪了。
兰斯洛特想,接着他对阿尔托利亚低下头诚恳的说他会把间桐雁夜逮捕归案,认真严肃的神色一如既往。
虽然他漏了一句,即使花费一生亦在所不辞。
结果就真的花了一辈子去追这个滑头狐狸。那厢刚望见尾巴这边就听见狐狸轻轻的笑声,温柔的一如既往。
该死。
上帝晓得他花了多少时间去调查现场入侵电脑审讯犯人才挖到间桐雁夜的消息。
这之后多少年都是间桐雁夜制定计划,兰斯洛特赶过去破坏个十成十。
烦不烦啊?
兰斯洛特乐此不疲欢快地向下一站出发。
他会抓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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